第六十五章粗茶淡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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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同那個老大爺看完馬兒回到屋裏時，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熱氣騰騰的吃食。
韋清賢等人似乎是在等他們二人回來，一個個的都還沒有動筷子。
流星打眼望過去，桌子上擺的都是些尋常人家的吃食。四周是胡蘿蔔，茄子，豆角，辣椒這些蔬菜炒的菜，還有一碗蒸土豆。中間擺著一盆拳頭大的饅頭，蒸的頭頂都炸開了花。
特別的是，專門兒給老大爺空出的那個位置前擺著一罐剛溫好的酒。
老太太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家裏實在沒什麽好東西，就是些粗茶淡飯。”
忽然，老太太好像想起來什麽似得，忙邁著碎步往院子裏跑，然後又一路小跑跑回竈房。
老大爺見狀，吩咐眾人，“別理她，整天神神叨叨的，咱們先動筷子吧。”
等人的那會兒，桌上的人肚子早已經餓得咕咕叫了，一聽這話，立馬拿起筷子夾先前瞄好的菜。
雖然就那麽幾個菜，但是眾人還是比較青睞那幾個較入味兒的炒菜，唯獨韋清賢學著老大爺的樣子夾了幾塊兒無人問津的蒸土豆到自己碗裏，撒了一點兒摻著細鹽一起搗碎的芝麻，然後澆上拌了香菜和蔥花，蒜末的香油，攪拌幾下之後，香味順著鼻孔進來直沖腦門兒。
嘗了幾口之後，不禁讚嘆起來，“嗯，這個味道不錯，你們別光顧著那幾個炒菜了，嘗嘗這個。”
這幾個人雖然不是什麽公子少爺，沒有資格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怎麽說都是宮裏的人，對於蒸土豆這樣的東西卻是見都沒見過，自然不敢嘗試。
於是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猶豫片刻之後，仿佛並沒有聽到韋清賢的建議，又繼續吃起剛才那幾樣東西。
忽然，老太太從竈房裏走了出來，手上多了一個粗瓷碗。
她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笑著說“突然想起來今天家裏的雞新下了幾個蛋，方才去雞窩裏摸了出來，炒了這一碗雞蛋，快趁熱吃吧。”
老頭子一看有炒雞蛋吃，這才想起來老太婆給自己溫的酒還沒開，便起身找了幾個杯子，擺在眾人面前，“喝點兒吧，冬天喝點兒這個暖身子。”
韋清賢大多數情況是滴酒不沾的，一來，老大爺這麽熱情，他也不好推脫。二來，他有自己的私心，喝點兒酒暖暖場子，才好開口。想到這兒，他便拿起酒杯嘬了一小口酒。
應該是這戶人家自己用土法釀的酒，與之前喝過的酒樓裏的酒相比，更加馥郁芳香。
烈酒穿腸過，所經過的地方便如同燒著了一般，熱辣辣的感覺順著喉嚨一直延伸到肚子裏。
連喝了幾杯後，桌子上的人臉上都浮起紅暈，韋清賢看時候差不多了，便直接切入正題。
“老人家，方才聽見您說龍谷村有人染上瘟疫了？”
老大爺瞇著眼，慢悠悠地說，“嗯。是一個同村人的遠方親戚。他爹早些年跟我有些交情，這才答應下來，要不然我可不會往那個死人堆裏插這麽一腳。”
韋清賢故作驚訝，“哦？死人堆？我聽說瘟疫可是會傳染的，難不成那一個村的人都……”
“可不是嗎？家家戶戶緊閉著門，大白天的走在那個村子裏見不著一個人。”
果然與自己前幾日了解到的情況別無兩樣，韋清賢暗自嘀咕。
片刻之後，他又追問到，“老人家，那那個人您看得怎麽樣了？他應該沒有什麽大礙了吧？”
老大爺擺了擺手，“既然是瘟疫，要是讓我一個赤腳郎中治好了，那還能叫瘟疫嗎？”
“哦，也對。那您什麽時候再過去一趟？”韋清賢暗想，看來自己的計劃還是有望實施的。
“去哪裏？”老大爺被問得有些懵了。“你是說龍谷村？”
“嗯。”韋清賢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想去看看龍谷村的瘟疫情況，這是我此行的目的。”
老大爺借著微弱的燈火重新瞧了瞧眼前這個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雖然穿的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卻非比尋常。半晌之後他警覺地開口，“你，該不會是哪個微服私訪的朝廷大官吧？”
韋清賢哈哈大笑起來，“您怎麽就看出來我是個大官呢？”
我其實，就是個連知府這種從四品小芝麻官都敢怠慢的不得寵的皇子。
老大爺琢磨了一會兒，吐出來兩個字兒，“氣場。”
這下輪到流星偷笑了，跟了自家主子這麽多年，聽到的都是懦弱，無能，書呆子之類貶義詞。稍稍溫和些的就是體弱多病這類飽含憐憫的，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評價。
流星笑過之後幫著韋清賢解釋道，“老大爺，我家主子實在不是什麽大官，只是一向以慈悲為懷，看不得那些流離失所，民不聊生的場面，才想著興許這次能幫上一二。”
“哦，原來是這樣。”老大爺若有所思地嘀咕到。
“那這樣吧，我剛好明天得過去一趟，你隨我來就是了。”
答應下來之後，他又補充了幾句。“但是有個條件。”
韋清賢見老大爺既然已經答應下來了，應該不會變卦了，便說，“什麽條件，您但說無妨。”
“你得少帶兩個人。你看你這隨便走動一步都跟著一屁股人，老頭子我是沒見過什麽世面，以為你是什麽大官。但是就怕村子裏那些人認錯了，把你攔在門外不讓你進去。”
韋清賢一聽，很是疑惑，一個小小的邊遠小村子，居然還有這種規矩？
老大爺看韋清賢一臉不解，想來也是剛來此地沒多久，人生地不熟的，不了解情況，便解釋道“龍谷村的瘟疫發的蹊蹺，官府已經派人將整個村子封鎖起來，閑雜人等是不可以進出的。像你這樣的仗義游俠，也歸在了閑雜人等裏面。”
韋清賢一陣無奈，“那您打算明天怎麽帶我進去？”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你跟著我能不說話就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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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清賢等人似乎是在等他們二人回來，一個個的都還沒有動筷子。
流星打眼望過去，桌子上擺的都是些尋常人家的吃食。四周是胡蘿蔔，茄子，豆角，辣椒這些蔬菜炒的菜，還有一碗蒸土豆。中間擺著一盆拳頭大的饅頭，蒸的頭頂都炸開了花。
特別的是，專門兒給老大爺空出的那個位置前擺著一罐剛溫好的酒。
老太太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家裏實在沒什麽好東西，就是些粗茶淡飯。”
忽然，老太太好像想起來什麽似得，忙邁著碎步往院子裏跑，然後又一路小跑跑回竈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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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了幾口之後，不禁讚嘆起來，“嗯，這個味道不錯，你們別光顧著那幾個炒菜了，嘗嘗這個。”
這幾個人雖然不是什麽公子少爺，沒有資格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怎麽說都是宮裏的人，對於蒸土豆這樣的東西卻是見都沒見過，自然不敢嘗試。
於是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猶豫片刻之後，仿佛並沒有聽到韋清賢的建議，又繼續吃起剛才那幾樣東西。
忽然，老太太從竈房裏走了出來，手上多了一個粗瓷碗。
她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笑著說“突然想起來今天家裏的雞新下了幾個蛋，方才去雞窩裏摸了出來，炒了這一碗雞蛋，快趁熱吃吧。”
老頭子一看有炒雞蛋吃，這才想起來老太婆給自己溫的酒還沒開，便起身找了幾個杯子，擺在眾人面前，“喝點兒吧，冬天喝點兒這個暖身子。”
韋清賢大多數情況是滴酒不沾的，一來，老大爺這麽熱情，他也不好推脫。二來，他有自己的私心，喝點兒酒暖暖場子，才好開口。想到這兒，他便拿起酒杯嘬了一小口酒。
應該是這戶人家自己用土法釀的酒，與之前喝過的酒樓裏的酒相比，更加馥郁芳香。
烈酒穿腸過，所經過的地方便如同燒著了一般，熱辣辣的感覺順著喉嚨一直延伸到肚子裏。
連喝了幾杯後，桌子上的人臉上都浮起紅暈，韋清賢看時候差不多了，便直接切入正題。
“老人家，方才聽見您說龍谷村有人染上瘟疫了？”
老大爺瞇著眼，慢悠悠地說，“嗯。是一個同村人的遠方親戚。他爹早些年跟我有些交情，這才答應下來，要不然我可不會往那個死人堆裏插這麽一腳。”
韋清賢故作驚訝，“哦？死人堆？我聽說瘟疫可是會傳染的，難不成那一個村的人都……”
“可不是嗎？家家戶戶緊閉著門，大白天的走在那個村子裏見不著一個人。”
果然與自己前幾日了解到的情況別無兩樣，韋清賢暗自嘀咕。
片刻之後，他又追問到，“老人家，那那個人您看得怎麽樣了？他應該沒有什麽大礙了吧？”
老大爺擺了擺手，“既然是瘟疫，要是讓我一個赤腳郎中治好了，那還能叫瘟疫嗎？”
“哦，也對。那您什麽時候再過去一趟？”韋清賢暗想，看來自己的計劃還是有望實施的。
“去哪裏？”老大爺被問得有些懵了。“你是說龍谷村？”
“嗯。”韋清賢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想去看看龍谷村的瘟疫情況，這是我此行的目的。”
老大爺借著微弱的燈火重新瞧了瞧眼前這個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雖然穿的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卻非比尋常。半晌之後他警覺地開口，“你，該不會是哪個微服私訪的朝廷大官吧？”
韋清賢哈哈大笑起來，“您怎麽就看出來我是個大官呢？”
我其實，就是個連知府這種從四品小芝麻官都敢怠慢的不得寵的皇子。
老大爺琢磨了一會兒，吐出來兩個字兒，“氣場。”
這下輪到流星偷笑了，跟了自家主子這麽多年，聽到的都是懦弱，無能，書呆子之類貶義詞。稍稍溫和些的就是體弱多病這類飽含憐憫的，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評價。
流星笑過之後幫著韋清賢解釋道，“老大爺，我家主子實在不是什麽大官，只是一向以慈悲為懷，看不得那些流離失所，民不聊生的場面，才想著興許這次能幫上一二。”
“哦，原來是這樣。”老大爺若有所思地嘀咕到。
“那這樣吧，我剛好明天得過去一趟，你隨我來就是了。”
答應下來之後，他又補充了幾句。“但是有個條件。”
韋清賢見老大爺既然已經答應下來了，應該不會變卦了，便說，“什麽條件，您但說無妨。”
“你得少帶兩個人。你看你這隨便走動一步都跟著一屁股人，老頭子我是沒見過什麽世面，以為你是什麽大官。但是就怕村子裏那些人認錯了，把你攔在門外不讓你進去。”
韋清賢一聽，很是疑惑，一個小小的邊遠小村子，居然還有這種規矩？
老大爺看韋清賢一臉不解，想來也是剛來此地沒多久，人生地不熟的，不了解情況，便解釋道“龍谷村的瘟疫發的蹊蹺，官府已經派人將整個村子封鎖起來，閑雜人等是不可以進出的。像你這樣的仗義游俠，也歸在了閑雜人等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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